:“是你先过分的。”

辜无眠道:“我哪里过分了?”

宋温凉抬腿踢了他一脚道:“就是过分。”

这一脚腿伸的有点靠上,两个人都没防备,辜无眠如遭重击。

他本来就难受地紧,支棱了半天,火气大的很,这一抬腿差点把他三魂七魄踢出来,顿时闷哼一声就倒下了,牙跟牙紧咬着打了个哆嗦,往前耸了耸腰。

宋温凉只觉得他抱的太紧,紧到仿佛要将她勒紧他的身体,而那声闷哼又带着让人腿软的音色,有点疼,还有些说不出的动静。

她竟有些不太敢说话了,只虚虚地抱着他,仿佛做了亏心事的是她一样。

有甜腻的香气在她鼻尖隐隐出没,宋温凉下意识嗅了嗅。

半晌,她才小心翼翼出声问道:

“前辈,你……你没事吧。”

她不是有意的。

宋温凉觉得她大概是踢疼他了。

辜无眠紧抱着她,人从一片空白中回神,埋在她脖颈间的眼尾都红透了,在无声崩溃。

宋温凉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脊背,削瘦但也足够宽厚。

“对不起前辈,我以后……”

“别……说话。”他一开口,声音便暗哑的不成样子。

宋温凉顿了顿。

心虚地想:他一定是疼狠了才连说话也说不好了。

不知道又过了多久,那奇异的味道有扩散的趋势,辜无眠才终于又开口,声音仍旧有些没恢复过来,道:“明天花朝节,早些睡吧。”

说完他撑着胳膊从她身上起身。

宋温凉眨着眼睛不经意间看到他里面的裤子似乎有些湿了。

还没琢磨出什么,辜无眠一阵风一样就跑了。

大抵今晚是不同她睡一个屋子了。

——宋温凉后知后觉失望道。

夜里,她果真没等到回来的人。

今夜注定人少觉,繁芜城的梨花暗自开着,趁着人不注意,落满了一地的白茫茫的花瓣。

顾无晔赶着天光将亮到了城中,先寻到了大师兄沈怀明了解情况,又去见了顾黎。

他去时,正巧碰见顾黎跟木逢迎在厅中吵架,不由得有些尴尬。

“姐,姐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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